桑野明白,许卿和傅知非差不多,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,比起傅老师那股山野潇洒的闲人散劲儿,许卿更像是实干的廷臣。
也正是因为明白他的意思,也真的意识到这世上的爱恨纠缠善恶难分,算得清律法条例,算不清人心难测,最后闷了口酒,再要倒时被林烝摁住了杯。
林烝:“昨天喝过了,今天还喝?”
桑野笑眯眯道:“昨天那是和傅知非喝过了,今天和许卿喝,你不叫我喝,是不是觉得许哥在我心里比不上傅老师?”
许卿也笑眯眯的,文人坏水,他看见好友林烝吃瘪就乐,帮腔笑说:“就是就是!林小四瞧不起我?”
林烝嫌了他一眼,叫许卿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了,就一天而已,明天我走了,随便你怎么管他,把他五花大绑也不关我的事,今天就让桑野再快活一天,又有什么关系?”
桑野和许卿勾肩搭背当好闺蜜,林老板看得鼻孔出气,重重地哼了好几回。
许卿笑他两个:“凑在一起和小孩一样,真是……好不要脸的一对。”
桑野笑嘻嘻地去勾林烝的下巴:“林小孩儿?给哥哥亲一下!”
“野小孩闭嘴。”林烝冷淡地瞥他,没羞没臊地当着许卿的面,不拒绝的让桑野亲了一口。
许卿叹:“真不要脸啊!”
作者有话要说:——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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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深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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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到微醺,许卿这老狐狸政客没醉,桑野倒是迷蒙了眼睛,笑问他:“你回去北京之后,有没有旧情复燃的打算?”
许卿幽幽叹了口气,又觉得好笑,说:“没有,我和林煦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有什么好复燃的。”
桑野醉是醉得昏沉,大喇喇趴在林烝肩上朝他笑:“那那个小男孩呢?你也不要他了?”
许卿愣了愣神,然后把酒杯一端,挡了脸喝下去,放下酒杯的时候已经重归了风度:“他年纪小啊……多得是人会要他。”
“啧啧,”桑野笑说,“你这狗脾气,和我那发小一个样。花开堪折直须折啊!不折弯了,你可怎么老有所‘1’?”
许卿笑骂他:“你这张嘴是真的混。”
桑野嘿嘿两声,搂着林烝的颈,用鼻子蹭了两蹭:“还是我们好。”
他眼睛都喝得眯起来,晕乎乎里旁边的酒杯都被林烝撤了个干净。
许卿揉揉眼睛,挥手道:“行了,你们回家再腻歪吧,这么伤害我有什么意思。”
林烝托着桑野,和许卿又说了几句京城的商场风云,许卿这回去北京是去他舅舅那边,经商的,没有林家的家大业大,但也算得上风生水起。许卿这人聪明,往哪一站都是君子,业内的事情和他一说他都明白,行事不一定非常磊落,一身风骨却是不堕的。
林烝和他说得不多,桑野扭在他身上像一条歪了八丘的虫,赖着撒娇,嗲死了。
最后醉鬼朝许卿挥手祝他“一路顺风”,还大言不惭地说明早八点要来送他上飞机,然后中午才起,躺在床上铺成个“大”字,脑袋顶上翘着揪呆毛,两眼放空忘记自己,发了十好几分钟的呆。
直到林烝从书桌前边离开,泡了杯咖啡往楼上去看他醒没醒,桑野迷糊糊从他那里接了一口亲吻,才缓慢开机,看着他一下一下地眨眼睛。
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看得林烝一阵心动,俯身问他:“怎么了?做噩梦?”
桑野迷蒙地点了点头,朝林烝伸出手去,林烝弯腰刚要抱他,手上忽然一阵大力,被桑野拽下去腿一蹬把他摔在床上:“上当了!哈哈哈哈哈哈!”
林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被蒙住了头,桑野在他背上搓了两把然后往他腿间一捞!不等林烝挣开被子,那“天真无邪”的始作俑者就大笑着飞一般跑了!
林烝三步两步地去抓他,脚上被滑下来的被子还给绊了一跤,往地上撑起来,桑野已经跑下了一楼。
林烝追下去的时候他早就躲进了衣帽间,关橱门的声音嗙嗙响,林烝顺进去一看,衣帽间一溜的衣柜,他随手开了前边两个没人,气得哼一声去拉第三扇,打开的瞬间桑野就从里面跳出来挂在他身上,撞得林烝退后好几步,顶上后边放手表的玻璃柜才停下。
桑野笑个没停,嘎嘎地往林烝脸上用力一亲,嘬红一片响命令道:“不许生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