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个杯子整天带来带去的,贺迟怕苏星累着,说自己拿回家烧水喝就行,苏星不屑地嗤了一声,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的桶装水罐子,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,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。
贺迟心里感动,但他这人天生怕热,连温水都不愿意喝,只好趁苏星不注意的时候把杯盖打开,把水放凉了再喝。
这么一来二去的,贺迟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。
周五中午,两人去学校对面的沙县吃过午饭,贺迟一回教室就说困,趴桌上蒙头就睡,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半小时。苏星试着叫他,推了推他的手臂,贺迟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,放到嘴边亲了亲,嘴里嘟囔着:“再睡会儿,不闹,乖。”
苏星赶紧收回手,好在贺迟声音小,班里没人听见。
到了上课的点,贺迟还是没醒,苏星觉得有些不对劲,拿手背在他后颈上一探,烫的吓人。
“贺迟,醒醒!”
苏星皱着眉叫了他好几声,贺迟才抬起头,甩了甩头发,眯着眼睛问:“几点了?”
瓮声瓮气的,鼻音很重。
苏星摸了下他的额头,再和自己的一对比,果然烧了。
“你发烧了,去医院。”
苏星把课本装进书包,贺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:“我发烧了?”
苏星拉着他的手,严肃地说:“马上去,我陪你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贺迟一听去医院,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:“不去医院。”
“不行,”苏星难得的态度强硬,“我说马上就去。”
贺迟抓着苏星的手臂摇了摇,耍赖说:“我晚上吃点药就好了,不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可以,我去请假,你先喝点热水。”
苏星把贺迟抽屉里的保温杯拿出来,拧开杯盖,发现一点热气都没有了。
买的时候说是能保温十二小时,大几百的东西,不至于用几天就坏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