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浪瞅了眼苏星,摩梭着下巴,摇摇头,说:“看着不像啊,长这样的还用得着抢?勾勾手指头就有十个柯乐乐凑上来了……”
苏星眼睛都没睁开,动了动嘴,平静地说:“下次说闲话的时候麻烦小点声。”
李浪在嘴上做了个关上拉链的手势,识趣地转过头。
贺迟丢下笔,笑嘻嘻地问:“小白脸......不是,小状元,分享一下呗,你怎么打趴人家七个人的?”
苏星扫了他一眼,问:“想试试?”
贺迟立刻抄起英语书挡住自己的脸,就露出一双眼睛,眨了两下,真诚地说:“我身娇体软易推倒,就不试了。”
苏星怀疑他这几年脾气被苏红磨得有点太好了,面对这个间接害他丢了工作、换了学校的傻|逼还能保持心平气和。
没人搭理他,贺迟也不觉得没趣,半个身子凑过去,趴在桌上看苏星,说:“说说呗,你是怎么勾搭上人家相好的?看你这全须全尾的,我本来以为你至少得在医院躺一月。”
苏星深吸了一口气,往边上挪了点,斜睨着贺迟,说:“劳驾,你挡到我的阳光了。”
贺迟“噗”一下笑了出来,一颗虎牙晃眼的很,小状元不仅会打架、会骗人,还会说瞎话。
苏星坐着,他趴着,这要是能挡着他的阳光,敢情这太阳是长在地底下了?
刚才不觉得,这会和苏星靠得近了,才发现他身上隐约有种清淡的香味,散发着丝丝的凉气--薄荷香。
吃糖吃出来的?这得吃了整个糖厂,才能连身上都沾着薄荷味吧。
就在贺迟晃神的这么一会儿,苏星低了低头,贺迟瞥见他的额角有一块还没完全恢复的淤青。
“我还以为你牛的一逼,刀枪不入,”贺迟趴在桌上盯着苏星看,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自己额头上同样的部位,说,“原来也会受伤啊。”
苏星被他盯得不自在,敲了敲桌子:“课桌一人一半,劳驾坐过去点。”
“还挺讲究?”贺迟扑哧一下笑了,拿了一支笔在手上转着,边转边提议,“要不咱们学隔壁小学生,在桌上划个三八线?”
他边这么说着还真边拿笔在课桌中间划了一条线,画完把笔往桌上一扔,饶有兴趣地问:“要是越线了怎么办?踩一脚?”
“学霸,该你了!”苏星前座从讲台上下来,朝他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