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抑着心尖那抹悸动,唤了一声:“夫君,怎么样了?”
许怀安费力睁眸,眼波流转,水汽氤氲,浑身的燥热与不能说的异样让她难受万分,开口嗓音却有些沙哑。
“三娘,我好热……”
这分外撩人的嗓音令李秋霜眸色深了几分,她咬咬牙,保持着冷静,抬手覆上许怀安的脉搏,那不寻常的跃动让她皱紧了眉头。
“夫君,你忍一忍。”
她去院中打了盆凉水,回来坐在床边将毛巾打湿拧干,仔细的为她擦拭着面颊脖颈与手臂。
毛巾的凉意刺激着许怀安,浑身滚烫的她忍不住向毛巾所在的方向靠了靠。
“三娘,我好难受……”许怀安忍不住扯了扯衣襟,只想驱散周身的燥热。
看着许怀安隐忍而又痛苦的模样,李秋霜轻叹一声,擦去许怀安额前的薄汗,许怀安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握紧了李秋霜拿着毛巾的手。
“夫君?”手腕处传来的滚烫刺激着李秋霜,她忍不住轻唤一声。
“三娘……”许怀安抬眸看着她,握着李秋霜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李秋霜刚想说什么便见那人坐了起来,若水蛇般缠上了自己,那滚烫的唇瓣印在自己唇角上时,李秋霜的呼吸都有些沉了起来。
她咬了咬下唇,令自己清醒过来,她扶着许怀安道:“夫君,你乖一点。”
被李秋霜拒绝,许怀安的神色有些委屈,李秋霜见着轻叹一声,随后揉了揉她的脑袋道:“这不是儿戏,我虽心悦你,却做不得这趁人之危的事情,便是你要将自己交付于我,我也希望是在你清醒之时。”
许怀安听着似是真的听懂了一般,咬了咬下唇便不再往李秋霜身上靠。
李秋霜见着抿了抿唇,随后将人扶着让她躺在床上,起身准备去换盆水。
“别……别走……”许怀安连忙捉住了李秋霜的手。
李秋霜轻声哄道:“我不走,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身子。”
许怀安胡乱的摇摇头,道:“你别走,你……你陪我说说话……分散下注意力……”
李秋霜无法,只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反握住她的手,道:“好,我不走,你想听什么?”
许怀安难受的扭捏着身体道:“随便什么,要……要不……你同我说说你年少时的事?”
李秋霜哄道:“好,我同你说。”
她顿了顿才继续道:“我年少时其实跟所有人都一样,只是我不爱女红,偏爱习武,父皇母后宠我,自是以我为主,用她们的话来说,我是当今嫡公主,便是不会这些也不愁嫁。”
说到这,李秋霜弯了弯唇角,随后道:“父皇便允了我与大哥二哥一同习武,我学得快,根基又好,很快便超越了大哥二哥,适逢师父下山,父皇便将他请了来,与我引荐后,师父看中我,便将我收了做徒弟,这一下,便是十四年。”
许怀安迷迷糊糊的,汗水濡湿了她的衣衫,握着李秋霜的手却从不曾松开,只听她喃喃开口。
“赵家公子……你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?”
李秋霜怔了一下,半晌未曾说话。
没有听到回答,许怀安也被药力折腾的毫无力气,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。
李秋霜偏头,便见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,她轻叹一声,便抬手拿起毛巾为人擦去额前汗水。
许怀安身子还是滚烫,只轻轻一碰就会发出无意识的嘤咛,李秋霜不敢大意,一刻不敢离开的守在了她身边。
直到将将要清晨的时候,许怀安的体温才降了下去,李秋霜一颗紧绷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,躺回床上,揽着许怀安睡了过去。
许怀安醒来之时,只觉全身无力,疼得厉害,刚想动却又被人紧紧箍在一个温软的怀抱中。
她一偏头便看到李秋霜带着疲惫的睡颜,不免有些心疼,忍不住想要抬手拨开李秋霜额前的碎发。
她的手指刚碰到李秋霜的面颊,李秋霜猛然睁开眼,一见是许怀安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。
“可曾好些?”李秋霜轻声问道。
思及昨夜,许怀安面颊微红,悻悻收了手点点头,支吾道:“好……好多了。”
闻言,李秋霜松了口气,随后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开口:“日后弥烟再要拉你吃酒,你便拒绝了去,她不是什么好人,明白吗?”
闻言,许怀安顿时一脸委屈,道:“非是我要去喝,是那弥烟强行灌给我的,我打不过她,就被她灌了一杯,哪曾想……”
瞧着人委屈的模样,李秋霜轻叹一声,道:“也是我大意了,本以为因着沈晏殊,她当不会刁难于你,想不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