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爬过去,你还过得来吗?”
“刚才的事没做完。”
“……你指甲都没剪,待会儿又让人敲车窗。”
易新丢了一部IPhoneXX给我,“淘汰不用的,给你吧。”
我赶紧收兜里,“谢谢大佬!”
易新鄙夷我,“少来这一套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朝她躬身敬礼。
易溪盘腿坐在我边上剪指甲,“你手机里有一张我的照片删掉了吗?”
我就是避开这个特意没讲,她自己还是记起来了。
我捧着咖啡杯,开始转眼珠,“当时开完玩笑我就删掉了。”
“讲真?”她的手伸过来放我胸口探测。
我俯身放下咖啡杯,特别认真地拍在她的手背上,“骗你我是狗!”
“可是,你心跳有点快。”
“都是咖啡惹的祸!喝了就心悸,咚咚咚——咚咚咚。啥玩意儿,以后不喝了!”
“你今年没少是狗,待会儿又是骗我的。”
“我亲你一下吧?”
“这还有个大活人!”易新叫起来,往我俩身上丢专业书,一本本砸得都是厚度二百五的书。
暗器啊这书!我把大腿上的书拨拢到地毯上。
“真懒得管你们!”
我们也没让她管啊,是她自己要来易溪的公寓,本来易溪骑在我肚子上,我正在给她剪指甲。易溪不老实,手被我托举着,便用舌尖在我锁骨处打转,正有微微下移的趋势,易新就咔哒一声扭开了门……我差点把易溪推到茶几上。
幸而没有,我只是把她的指甲剪劈叉了。
现在易溪不给我剪了,她自己在那儿修剪。
“诶,”我拍拍沙发的扶手,“你这套公寓不错,要不以后就住这吧?”
“我早就住进来了。”易溪慢悠悠地剪着指甲,说话时小腿钻入我大腿与手肘之间的空隙,“那你说的是谁?”
我说的就是我自己啊!不是,非要我把潜台词讲的这么明显吗?我少女尊严玻璃心啊,我讲不出“我想搬过来跟你住。”这样的话。
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,我不应该跟她僵持,我应该在她提出的时候就当机立断地搬过来和她住,但是矛盾不翻出来炒一炒,我怎么知道是差了味精还是盐巴。
怎么着……现在都给我留点脸是不是。
我手心摸着易溪的脚心,“哎呀,你说,干嘛呢,就是狗嘛,我承认就是了,你别老揭我行不行?”
易溪的脚心滑到我大腿内侧,“你现在都不要脸了,下次我不信你的话了。”
“恶不恶心你们?”易新霸道的破开我俩,就横亘坐在我俩中间,“正经十分钟,有话跟你们说。”
我摆好正经聆听的姿势,易溪起身把指甲剪丢进茶几上的化妆包,“我去洗个手。”
看她婀娜走开的身影,我想着她大概是好了,心情不好,走路不会这个腔调。
女人心情好的时候,一句话能翻出十来种花样,同样的,一截距离也能走出十来种风韵。
我正研究易溪此刻的风韵,易新扒拉我胳膊,“陆乘风到底什么毛病?”
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,“你不是去看过了?”
“我要去问他的主治医师,老巫婆把我拦下了。”
凭我俩的瓷实程度,我再问她老巫婆是谁,那我就不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同样的,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意思。所以老巫婆肯定是沈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