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两家结亲时,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。真是我瞎了眼,才把小词送进你这虎狼窝。别的不说,老子看你印堂发黑,年内必然有血光之灾。”
谢益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,本来老神在在的谢晟,听到“血光之灾”后眼中闪过惊恐。
“此言当真?”
宋宪顽皮的耸肩:“谁知道?我说真就真,我说假就假。至于真假,我不告诉你,自己琢磨去吧。走,都走,这地方臭气熏天,得染了多少冤魂。”
不顾谢晟的百般劝阻,宋宪拉起谢益然,抬脚往外走,边走边念叨着:“谢这个姓不好,小然,跟姥爷姓宋怎么样?”
宋歌立马点头:“这主意好,赶紧改了,宋家正缺个大孙子。”
一直慈祥的宋姥姥提起他耳朵:“臭小子,小然那是小词儿子,别以为有他在你就可以不结婚。”
“妈,轻点轻点,等会还得录节目。”
改姓么?谢益然颇有些意动,不过如今他首要任务还是出国收集物资。要是姓名改了,护照签证也得重办,那又得浪费许多时间,所以他多少犹豫。
显然宋词也想到了:“爸,这事不急,慢慢来。”
“你敢改姓,那是我孙子。”
宋宪扭头:“现在不流行你那一套,我想改就改,放一句话出去,有的是人提着礼物上门来求着给小然改名。”
这么牛?谢益然对姥爷的职业产生了深刻地怀疑,他究竟是做什么的。
疑惑一个接一个,却没时间让他去想。一道火辣的视线盯着他,扭头看去,绿树掩映的垂花门内走出一壮硕男子。
混血儿般的五官,标志性的苹果耳钉。即便他把那一头美杜莎剪短了,谢益然也能认出来,此人正是两次给他发邮件的杀马特。
他怎么会出现在谢家?
不仅他有怀疑,谢家人也有怀疑。这与四合院风格完全不搭的非主流是从哪旮旯钻出来的,太破坏美感了好么?
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,钟岳满心全是激动:小苹果真人果然比照片上更好看。
而且他剪了头发,这发型多衬他。从眉毛到眼睛、高挺的鼻子水润的红唇还有小巧的喉结,真是无一处不精致。与之相反,举手投足间他尽显大气超然。完美的五官,完美的气质,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媳妇。
挺直腰板,看到众人呆愣的眼神,他不禁自得:果然都被他帅倒了。见小苹果第一面,留下的第一印象——完美。
回忆着昨天想好的搭讪理由,他走上前:“你好,这是你的肥皂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昨天在机场,我跟你们前后脚,看到你们行礼箱里掉出来一块肥皂。”
谢益然低头,看着他手里那块肥皂,还真是他一直用的那种。这次宋词收拾行李,顺便带上了两块。
“所以你弯腰捡起来了?”
“恩,今天正好遇到,还给你。”
谢益然刚想拒绝,体内那被两颗蛋夹着的灵根突然撒起了欢,主动放出元气裹住那团肥皂,拼命散发着想要的气息。
灵根怎么能这样?长相拿不出手也就罢,还这么爱占小便宜,它有没有想过主人的感受。
拗不过,他只得接过,出于礼貌扬唇道:“谢谢。”
“小苹果冲我笑了,他一定理解了肥皂深刻地内涵。”——钟岳内心OS。
“这哪来的神经病。”——谢益然低头强忍着不吐槽。
☆、末世序曲(二)
小苹果竟然对他笑了,这一刻钟岳眼前万花绽放,呆呆的注视前方,他仿佛看到:
纽约帝国大厦为他专门亮灯;
莫斯科红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专门编新舞曲歌颂他;
比萨斜塔因他而重新直立;巴黎圣母院的驼背敲钟人再次挥动钟锤。
上海外滩圣诞夜的烟火绽放,眼前一片目眩神迷,他沉浸在花一般的笑容里,不由自主地向前伸手。
“这是哪家小子。”
谢晟略暗哑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,再凝神,小苹果已经退到人后,不过手里始终握着他送的肥皂。
看来小苹果很中意他的礼物,不枉他费那么多心思。不管捡肥皂的人是谁,最终手握肥皂的还是他——钟岳这样安慰自己。
“谢老爷子,您好,我是钟岳。”
“菲国来的钟先生?”
“正是,”钟岳微微颔首后,扭头转向宋宪这边。与对待谢晟的公事公办不同,这会他笑得格外热情真诚:“这位就是华国最着名的玄学家,宋老先生吧。晚辈久仰大名,一直想去拜访您,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。”
宋宪是看不上杀马特的,他老人家心脏无法接受这新潮,不过他喜欢看谢晟吃瘪。
“这后生懂礼,你这面相好,”本是随口一说,再往后看宋宪就越很吃惊。□□,一遇风云化作龙。这后生少时坎坷,遇风云际会终成一方巨擎。
太神奇了……他有多久未曾见过这般奇异的面相。
当即他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:“不过是会算几卦,一小把戏尔。待有空闲,你自可登门。”
钟岳看向后面的小苹果,这可是他的家人。想娶媳妇,一定要讨好丈母娘以及丈母娘一家。
“多谢老前辈。”